如果不同意为父亲生前的研究助力,那就要接受惩罚,研究所大概很高兴抓住了这么个把柄用来威胁她。

卫珈便理所当然扮演起“识时务”与“妥协”的角色,对峙半晌,估计着莫林快要失去耐心时,她才做出一副不甘绝望又别无选择的模样:“我有条件。”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只是想要我父亲的遗物作为纪念,我是他的女儿,遗物理应交给我。”

“可谁让你的父亲是个奉献个人的科研学家呢。”莫林状似遗憾地摇了摇头,“所以他的一切,上交都是理所当然。”

“你!”卫珈提出这个要求的确是刻意,但此时心底仍然漫上层层叠叠的愤怒。

“这可都是研究所的意思,我只是代为转达。不过,”说到这莫林话锋一转,“我还有别的事要告诉你。”

卫珈看着他,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遗物里头有一样无关紧要的东西倒是可以给你。只要你进入研究所。”

无关紧要的东西

跟父亲有关,那就不能称为无关紧要。

“好,我去研究所。”卫珈眉眼间显露出几分挣扎,最终妥协。

“这才对。”莫林脸上的神情顿时舒展,他踱步至卫珈身边,抬手想碰碰她的脸颊。

毕竟无论怎么说,这张脸都美得无可挑剔,甚至此刻海藻一般凌乱贴在她脸侧的发丝都比那些仿生女性更鲜活,垂眸的时候甚至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然而她一偏头,避开了。同时抬眼露出浅琥珀色的眼瞳,带些冷意地瞥了他一眼。

唔,还是不露出那双眼睛时更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