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顾涂灼的叮嘱,想破门而入冲进去把它抱出来,梳着他的毛哄他:没有崽崽也没关系的。
在他焦躁地来回踱步时,涂灼耷拉着脑袋走出来了。
“先生……”他吸着鼻子抬起头,长长的兔耳朵向前弯曲遮住了他的脸,“我生不出来……”
胡司乐心疼地拥他入怀,抹开兔耳朵,通红的眼睑盛着晶莹剔透的红宝石,一张小脸也憋的通红,想必是委屈极了,已经偷偷哭了一场。
“没关系……”他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安慰道。
“可是你一开始就知道的对不对,”涂灼突然大声质问他,声音染上微微的哭腔,他又吸了吸鼻子,“那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他挣开胡司乐的怀抱,耳朵向后垂,耳廓向下贴着背部。
坏了,胡司乐暗叫不好,他没想到这只兔子突然变聪明了,想明白了才出来跟他对峙,并且根本不想听他解释,没打算给他辩解的机会。
“为什么要引导我相信自己能生育呢?为什么要骗我挑食对崽崽不好呢?为什么要给我买备产箱呢?为什么要帮我请产假,甚至费尽心思带我去邻市做孕检呢?”他越问越委屈,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粗鲁地用衣袖擦去不争气的眼泪。
他也就是那么一下子,就突然明白了黄奕生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们都是串通好的。
“你太坏了。”
狐狸本来就是狡猾又聪明的肉食动物,像兔子这种愚蠢的草食动物怎么斗得过他们呢。
关于生育的种种让涂灼对两个多月来的相处产生了怀疑。
这只狐狸对于他而言,除了显而易见的美貌,他的一切又变得虚无缥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