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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公交车开走,站台空无一人时,他依旧没明白,怎么交通卡就没钱了呢,怎么手机就没电了呢?

他想不通,蹲下来懊恼地揪自己的头发,只好无比后悔地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在公交车上睡觉,为什么怎么蠢,还能坐过站。

他连他现在身在何处都不知道,终点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市区里艳阳高照,这个鬼地方阴风连连。

他裹紧自己的薄外套,难过地抽起了鼻子。

要怎么回去啊?

第20章

天阴沉沉的,密集而厚重的雨帘加强了一种压抑感,在这之中,路灯的灯光也十分微弱,像是小小的火苗,随时都能被雨水浇灭或被狂风吹熄。

胡司乐到的时候,涂灼裹着他薄薄的外套蹲在站台下躲雨,百无聊奈地左手在地上画圈,右手伸出去接雨水,脚边躺着一只湿透的纸鹤。

他在心中庆幸这懒家伙没有选择往回走,而是老老实实地在原地等他来接,还知道老老实实躲雨。撑着伞走进了,才发现这只是表象而已。

袖口湿了,裤脚是湿的,恐怕连鞋子都湿了,现在发现接不到雨滴了,抬头懵懵地看着头顶那把巨大的黑伞。

“还生气呢?回去吗?”胡司乐蹲下与涂灼平视,伞换到左手,把他冰凉的正在玩着雨水的手裹在手心里。

涂灼低下头,用发旋冲着他,“脚麻了,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