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振!”突然,苏朗在炸在耳旁的轰鸣声中对谭振说,“我喜欢你,我爱你,如果我们活着出去,请你当我的恋人好不好?”
谭振已经没有力气再发出一个字,他整个人已经应为失血过多在休克的边缘徘徊,却使尽全身的力气捏了一下苏朗的手掌。
“那我就当是你答应我了。”苏朗侧身,搂着火光中的谭振,抬手摩|挲对方眼角的浅褐色泪痣,然后侧头在对方眉骨、额心、鼻梁上依次亲吻。
……
---三个月后---
谭振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指间的温热里。
他紧握着的是一双宽大有力的手。
手掌的小鱼际处有一道伤疤,他在伤疤上摸了一圈又一圈。
沉溺在一片温热里,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他的个子还没有餐桌高,平视只能看到女人的半身裙裤和细高跟黑皮鞋。
对方手里提着棍子,一下下地敲打他的肩头,身边的人都叫她“老师”。
可是谭振什么都叫不出口,他惧怕到了极点,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女人的黑皮鞋再往前一步,他就本能地“刺溜”一下,蜷进了身后的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