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哭了?”苏朗上前,用宽大的浴袍裹住谭振。
谭振转身,抬手快速抹去眼角湿乎乎的泪水,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我……是我,害死了我爸,很多年前,为了我,为了让我有钱去学音乐,他才拼命工作出的车祸……”
苏朗似乎猜到了些什么,贫困的家庭只有孩子是未来的希望,一家人把压力都聚焦在年幼的肩膀上,这事司空见惯。
他掰过谭振,轻柔地抚摸对方的后脑,亲吻他的侧脸,谭振的泪水酸涩,居然和他自己的是一个味道。
那一晚,苏朗和谭振,一人裹着一件浴袍,站在海天大酒店顶层的私家花园,面朝绚烂霓虹,悄无声息地呆了很久很久。
“有没有一个时刻,站在这里,你觉得你拥有了全世界,但你依然孤独?”良久,谭振问苏朗。
苏朗笑,看谭振,摸摸他的脑袋:“无时无刻……不过,最近好一些了。”
谭振笑着,也抬起手回摸了一下苏朗的脑袋。
那一夜,他们躺在苏朗那宽大的床铺上,盖着天鹅绒被,吹着空调,听楼下不肯散去的车水马龙。
突然,苏朗说:“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
谭振问:“有理由吗?”
苏朗伸出自己的左手手腕,说:“单纯想展示一下我的抖属性。”
谭振笑着踢掉被子,转身扑到苏朗身上。
“不要怕,我没你那么事儿多,但绝对会让你舒服到一辈子都忘不掉我。”谭振俯身咬住了苏朗的耳垂,手指在对方的胸口轻轻描画。
事毕,苏朗惊讶,身体满足地蜷缩在谭振的臂弯。他玩过的人不少,无论男女,第一次,多少都会表现出一点下面不适的神情。而轮到他自己第一次做下面那个,没想到却体味到了从未有过的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