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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赖子其实是还想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怨愤和大怒的,但一来嘴舌实在太疼根本张不开,二来江时无波无澜却寒意森森的眼神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疼痛之下精神恍惚,总觉得听到了很多人往这边跑来的声响。
被江知青一个人逮住还能辩驳,但要是被村里大家伙都看见他“□□妇女”,那真是牢底坐穿了都没回头路。
范赖子想到这,整个人悚然一惊,拖着条跛腿,捂着下巴和脑袋,跌跌撞撞就跑了。
连裤腰带都没系好。
整条裤子松松垮垮的,露出大半个屁股,叫人感到恶心。
江时目视着他离开,拳头握紧,神情却很平静,也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直到人终于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收回目光。
而此时,地上的林穗子也发出了细微的动静。
她是被人敲晕的,并不是下了药,所以昏迷时间不会太久,此刻将醒未醒,闭着眼,蹙着眉,神智还在混沌之中,只是把身体蜷缩的更紧了些。
江时向前两步,在她旁边蹲下身,捏了捏她的脸:“林穗子同志?醒醒!”
小姑娘无意识地嘟囔两声,把脑袋偏向一边。
也不知道是做噩梦了还是脑神经的反应。她的眉头深锁,唇色也有些发白。
江时已经听到了由远及近的林麦子的声音:“叔叔婶婶们,真的是在这边,我姐姐就是在这边不见的,我怎么喊她也不应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我吵架所以故意躲我,但是这么晚了,我怕她出事”
江时觉得林麦子重生一次,智商真是不止提高一星半点。
草垛子一棵棵立在光秃秃的麦场上,她从那个方向来,倘若范赖子还在的话,根本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