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看见来人是江时,她的脸上立马浮现出几分惊喜, 嗓音也拐柔了八度:“江时,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仓库那边现在也没什么事需要做。”
江时很礼貌地冲她一颔首, 迈步往屋内走, “刚好回来写封信。”
哦,写信啊。
时髦女郎在心里点点头。
也是的。
明天是他们几个知青约好一起去县里的日子,大队上介绍信批的很严,难得出门一趟,确实要在出发前把家信和要寄出去的包裹准备好。
她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江时的脚步而挪动,眼睛里满是期待。
似乎是希望他能够问点什么。
然而并没有。
男人对在知青点看见她这件事反应很平淡,简单回了她的问题就径直往屋内走,步履匆匆的,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看。
譬如这种“你今天为什么不去上工?”、“你怎么这个时间还在院子里看书?”、“你看的是什么书?”、“午饭吃了什么?”——的寒暄性问题,他完全不问。
用一个清淡的背影,直接切断所有继续往下聊的可能性,让戈书文感到极其的失望。
戈书文,就是这位时髦女郎的名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符合她爱读小说爱写文稿的文青爱好。
戈书文和江时同龄,是从沪市那边来的知青,性格上也带着很明显的江南女子的特质:轻声慢语,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