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一刻,卓俞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生为一个人,是多么的无知浅薄和没有价值。
如果对于卓家来说,她半点价值都没有。
那么她又凭什么,在靠别人养着的基础上,还期望获得足够的话语权和自主权?
二十二岁生日当天,江时在凌晨三点准备睡觉的时候,忽然收到了她传过来的埋点数据分析表,感到十分惊异。
江时:我不是说这个表格你可以周五再给我吗?
卓俞:但是我想早点搞好,然后就可以开会做下一波的埋点
江时:你最近是怎么了?
卓俞:什么怎么了?
江时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问你个问题。”
男生的嗓音低沉又严肃,“你们家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卓俞惊呆了,开始回忆:“没,没有吧,我觉得我爸妈最近还挺开心的啊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你跟我说,我承受的住。”
“我们家没出事你为什么跟个拼命三郎似的干活?操,”
江时看着电脑屏幕上整整齐齐的埋点分析,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你这样搞的老子还有点愧疚了。”
“你有什么好愧疚的?”
有什么好愧疚的?
撇开交情不谈,卓俞现在在江时手底下干活,作为实习生只占半个编制,一天工资也就120,本来加班还应该有加班费。
然而这姑娘天天义务加班,搞七搞八的,周末还经常窝在公司里跟一大帮老爷们吐沫横飞地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