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也没料到,这个锦衣玉食长大的小公主,性子竟然会烈到如此地步。
三个月过去,他们甚至没能让她的眼神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
冷冷淡淡,似嘲非嘲地望着他们,仿佛她才是那个掌控生死的女王,不屑于和他们这些蝼蚁多说一句话。
那他们总不能真的把人给打死吧。
云野镇这种穷地方,买个媳妇可不便宜,好容易平白得来这么一个好的,打死了多可惜啊。
所以他们最后想到的办法就是:下药。
不强求这姑娘能心甘情愿地嫁过来,但最起码要先把孩子生了再说。
凶山恶水出刁民。
这句话竟然真的有几分道理。
这些村民不懂法,不懂规则,看似淳朴憨厚,实则随便挥挥手,就能做下这世上最恶的事。
在一个陌生无辜的女孩子身上划下一刀又一刀,任她鲜血四流还嫌她流泪的姿势不好看。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是他们的货物。
就像是门口养的那头猪,屋角蜷着的那只狗,都是他们的所有物,可以任凭他们处置。
如果不服,就折磨到服。
事实上,被关在地窖的第四个月,卓俞就已经丧失了生的欲望。
唯一还能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仇恨。
愈燃愈烈,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烧尽了,每一寸疼痛都在叫嚣着要和沈文诚同归于尽。
弄死沈文诚。
拖着沈文诚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