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默了好一会儿。
陈嘉祯握着拳头,仿佛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她。
搞不清楚从前向来温顺柔弱不争不闹的谢音怎么今天晚上忽然就变得如此硬气。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嘲讽道:“哦,我说你怎么今天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呢。是因为江时?觉得自己有靠山了所以终于敢做这样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事情了?谢音,看不出来你挺厉害啊,狐假虎威很有一套么。”
谢音猛地一惊。
当然不是因为陈嘉祯的胡言乱语,而是——
他一说到江时,她就想起来了自己的手机通话还没关。
而且她还没带耳机开的是免提。
也就是说,刚才她跟陈嘉祯说的那些话,大概率都一五一十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江时耳朵里。
谢音闭了闭眼悔不当初。
看在陈嘉祯耳朵里,就是被戳破了心事羞愧难当。
他再次嗤笑道:“我早说我爹识人不清,他不信,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农夫与蛇,白白养了一条捂不热还反咬主人一口的毒蛇。”
“你他妈闭嘴行么。”
谢音终于被他给彻底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