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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英这只凶悍的野猫敢把爪子往他家小奶猫脸上挠,那就真是罪大恶极了。

所以他用了最严厉的一种法子。

那把弹匣里其实并没有一颗子弹的枪,抵在她脑门上,与其说是恫吓,倒不如说是警告。

“这一次是为了保护老子的子弹干净。再有下一次, 你要还这么不识趣, 老子真的会一枪崩了你。”

当然了, 江时心里清楚这只是一次警告。

顾长英却并不知道弹匣里没有子弹。

她面色煞白地瘫倒在冰凉的青石地砖上,仰着头,望着男人一步步走上楼的背影。

他的身姿十分挺拔,捏枪的手势十分利落。

连一个背影都深沉的叫人捉摸不透。

认真回想起来,江时好像是她看到的第一个,能同时让懒散和精神两种状态在身上并存的男人。

就是——

明明姿态随意,语气轻挑,连头发丝儿都透着一种纨绔大少爷的风流和恣肆。

但背脊永远是挺立的,步伐迈的极规矩,长腿笔直,整个人行走起来就如一把利刃,让人打心底里惧怕。

刚才的那些警告和行为,如果换成是晏汪来说来做,效果一定会大打折扣,顾长英能不能被吓到都难说。

而现在,直到此刻她在仍未完全回魂。

双手撑了好几次还是没能从地上爬起来,只能怔怔然望着他的背影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