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人登时紧张起来。
夏焉脸色青白,抱着肚子从程熙怀里拼命抬头,道:“可我的产期是、是七月初五……还差好几天!”
“只要足月,早几日晚几日都属正常。”景晚月看向小方和薛晨星,“你们快回家吩咐准备一切。”再对程熙道,“大哥抱着大嫂稍微走慢些,大嫂胎水破了,颠簸不得。”
景晚月有经验,大伙儿自然听他指挥,小方与薛晨星施展轻功没入云影,程熙双手控制着力道,脸上紧绷,脚下快而稳。
景晚月抱着孩子跟随着,空出的一手握住夏焉的手,鼓励道:“大嫂不要紧张,也不要憋气,调匀呼吸,要缓而长。”
夏焉点点头,听话地鼓起脸努力。
小发糕虽然不懂事,但本能地感受到了紧急的气氛,抱住景晚月的脖子,圆溜溜的双眼盯着夏焉,不喊叫也不动。
景晚月发觉了,托着他小屁股的手掌轻拍了拍,微笑道:“发糕不怕,是小叔叔要生小宝宝了,跟当初爹爹生你一样,待会儿你一觉醒来,就能看到小弟弟或小妹妹了。”
“嗯!小发糕不要怕!”夏焉也跟着哄,更面色坚毅目光笃定地哄起自己来,“我也不怕!我的小宝宝也不怕!我一定会很顺利地生下它!”
程熙一怔。
他陡然发觉,虽然只是一个多月,但他与夏焉其实已积攒了不少感情。
此时此刻,当他看到其他人都有事情做都能帮上忙,而他身为夫君竟然不仅不能有用,还成为了引发夏焉早产的罪魁之时,他深深地自责、愧疚了。
脑中一阵刺痛,他拼命忍住,下意识稳了稳双手。
建平帝近来大肆地宠爱夏焉,不仅让太医与御膳房为他安排食谱,还专门派了攻男子产育的太医在丞相府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