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焉偏开头,双眼一闭,右手剑刃一抹,如注的血流喷洒而出!
百姓们有的闭眼有的惊呼,夏焉大口喘息,轻甲下的腹部不断起伏,持剑的手微微颤抖。
城下的骚动彻底停了。
夏焉一脚踹开那奸细,武靴上前一步,踏着地上的鲜血,道:“没错,我不在此,林江郡王就不会来,但我绝无半点儿拖大伙儿下水的想法!宣梧县从前是什么样?如今又是什么样?来此之后我做过些什么,相信大伙儿都看在眼里!我提这些绝非邀功,只是想让大家冷静下来,明辨是非!我夏焉堂堂正正,祸事既是由我引来,便由我为大伙儿解决!”一手抚上将轻甲撑起的腹部,“如今我身怀有孕,腹中孩儿已五月有余,我愿以它立誓,自此刻起,我夏焉会保护宣梧安稳、保护大伙儿无恙,无论面前有多少危险艰难,我绝不退缩半步!”
缓了片刻,他再道:“有些话我不便多言,但你们须知,林江郡王此举绝不仅仅是为了报私仇!你们当真以为跑出宣梧县就安全了吗?孤立在外无依无靠衣食无着、随时可能面临兵阵交锋才是真正危险!”
空隙间,百姓们开始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
一人说道:“好像的确是二皇子才是坏的,听说他从前就经常做坏事。”
“似乎是,似是多次陷害太子殿下来着。”
“若真要是好人,也不会随随便便就领着军队过来。”
“也是啊……”
“其实大人倒是挺不错的,平日没架子,还一直给咱们办实事,山东头的地垦出来,不是又多收了些粮食吗?”
“对啊,在巷子里游散的乞儿也都收整了,前几日我瞧着他们在小码头做工,不也挺好的。”
“据说大人还在林中发现了一种新木料,捣拾捣拾能卖好多钱呢!”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