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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道:“这种事提前说就没意思了,大公子难道不喜欢?”

“我……”程熙难得地结巴了,觉得说不喜欢不是,说喜欢也不是,只得道,“我是担心他,他当时有点惊到了。”

“小公子很单纯吶。”管家赞赏道,“如此单纯,又有您珍惜呵护,是他的福气。”

程熙肃起神色,认真地摇了摇头,“不是他的福气,是我的福气,忠叔可知道他是谁?”

管家本以为夏焉是程熙来湖州后结交的,便设计了这个小乐趣为他们助兴,如今听他这么说,再联想到他的过去,登时一愣。

“难、难道是……”

程熙严肃地点头。

“哎呀,原来是四……老仆冒犯老仆冒犯,当真是没想到……”“啪啪”地自行掌起嘴来,又要冲里间跪下。

程熙忙扶住他,道:“算了。”神情数度变化,最终停在了无奈又宠溺的那一种上,“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我保证,他不会怪罪你的。”

“啊,那就好那就好,多谢大公子!”管家感慨万千地走了。

程熙转身进去里间,突然紧张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更加明确地意识到,旁人永远也看不到的夏焉,他看到了,拥有了;同样的,旁人永远也看不到的程熙,也唯有夏焉可以看到和拥有。

现在已有人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以后还会更多。

以后人们说起他,除了景澜与程有之子、景晚月与薛晨星的哥哥、朝廷的礼部郎中、翰林院修撰、太子伴读外,还有一个头衔,便是夏焉的夫君。

再过一些时候,他还会成为夏焉孩儿的父亲。

顿时,程熙快乐激动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