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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
程熙光着上身生了火,捡来树枝搭起支架,挂上夏焉的湿衣。抬头看,夏焉趿拉着靴子,穿着手脚都长出一大截的他的中衣,披着他的外袍,顶着一头湿发,瑟缩发抖,委屈可怜。
程熙笑道:“这大概就是害人终害己吧。”
夏焉恼羞成怒,跑去打了程熙一下,又迅速跑回来,站在火边取暖。
程熙道:“坚持片刻,衣裳一干我们就上路。”
夏焉道:“去哪里?”
程熙道:“前方不远有个温泉庭院,主人家是我的朋友,已提前说好了最近借他的地方住住。”
夏焉便道:“衣服不干也能上路。”
若是待会儿再来了人,看到他这样,就丢脸死了。
程熙不赞成道:“穿湿衣容易着凉,再耐心等等。”
当晚到了温泉庭院,临睡前,夏焉果然起烧了。
烧得满脸通红浑身无力,连意识都朦胧了。
程熙抱着他在温室中沐过浴,从头到脚擦至干爽,换上新中衣,再抱他上床睡觉。
夏焉蜷缩在程熙怀里,眼睛半闭,喃喃道:“都怪你。”
程熙一手扯开锦被,问:“什么?”
夏焉无意识地伸指按着程熙胸口,低语道:“从重逢的第一天起,你就说我要着凉,现在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