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道:“我也不困,一起聊天守岁?”走到木廊上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

夏焉垂下的眼眸提溜转了一会儿,终于慢吞吞挪过去,挨着程熙坐了。

程熙自小习武,劲瘦紧实的身体发出阵阵热气,令他觉得又舒服又安全,恨不得抱上去,再多汲取一些。

尚在胡思乱想,程熙道:“晚月的事算是暂时解决了,他说当时情浓,不料后来生变。爹爹已替他向朝廷称病,让他在家休养。”

“那就好。”夏焉松了口气,又蹙眉喃喃,“当时情浓,后来生变……晚月好可怜啊。”

“感情之事便是如此不可捉摸。”程熙叹了一声,复又微笑,“说来此事能够圆满,你居功至伟。若非有你,我也许永远不会知道晚月竟有那般细腻而痛苦的心思,而我竟在无形中伤害了他那么久。”

被夸奖了,夏焉开心地谦虚道:“我没有那么厉害,只是说说自己的想法罢了。”侧过头,看着新年月夜下神情诚恳的程熙,忍不住问,“不过,你就真地那么喜欢姑娘家吗?想要妹妹,又想娶大家闺秀。”

程熙一怔,尴尬地别开头,咳了一声道:“你们误会我了。”

夏焉眨眨眼,“什么意思?”

“只是曾经想过。”程熙不自然地整理袖口,“但若真要用旁的姑娘家换掉你们,我是死也不愿的。”

夏焉没深究“你们”都指谁,只道:“大过年的,别说不吉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