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还是卫相诃第一次躺在松软的床铺上,他有些新奇的感受着身底下的柔软触感。回想起昨天自己还睡在漏雨的破庙里,觉得现在的一切太不真实。
要不是师傅就躺在身侧,卫相诃都以为是自己做了个不愿醒的梦。
“这一切,都是师傅带给我的啊。”卫相诃带着满足的笑容,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沈薄按照平日的习惯起了床。正准备叫醒卫相诃,却发现卫相诃满脸通红,额头滚烫,估计是发烧了。
连忙传讯给精通药理的云殊真人,让他过来帮忙诊治。
谁知过来的不只是云殊真人,还有嫌少露面的教习长老——凌辰。
“凌简与我情同手足。当年他失踪后,我多方寻找,可惜毫无音讯。本以为此生情谊断了,却不曾想还能见到他的孩子。老夫听闻他年幼孤苦,是个乞儿,实在不忍。想将他认作干儿,带在身边教养。不知小友能否割爱?”趁着云殊为卫相诃诊治时,教习长老向沈薄说明来意。
“长老言重了。晚辈虽然是卫相诃的师傅,却不能替他做决定,一切还得等卫相诃醒来再说。”沈薄执弟子礼,恭敬回道,惯常的笑容里看不出半点情绪起伏,看上去只是个随和的,尊重弟子意愿的好师尊。
“也好,一切等他醒来再说。”凌辰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故作镇定的摸着胡子赞同道。
“这是在走剧情啊”内心感慨着世界线的不可抗力,沈薄走到床前,向云殊真人询问情况。
“情绪波动过大,又受了寒凉。一时没撑住,才生了病。不过,只需将一枚低阶养气丹分成三次服下,就能治好。”云殊真人甩了甩拂尘,神色恢复如常。来时听说这个凌字辈长老极度重视的孩子生了病,不免有些紧张,还好病情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