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昔辞:“……”

他果然是听到了。

两人一路静默地回到王府,这一路下来,据凌昔辞观察,那么多酒灌下去,越疏风也并不是毫无影响的。虽然说走路还是目不斜视,但步伐跟以往却还是有点区别,稍慢了点,脚步声也比以往更重。

而且以往两人走在一起,越疏风都习惯牵着他稍前半步,中间不乏捏他的手等小动作,又或者说点什么逗逗他。这次却是一句话没说,一路上也是规规矩矩的,可见确实是醉了。

想是因为大脑迟钝,所以才会为了避免说错话而闭嘴。

凌昔辞虽然不常回来住,府里的下人却还是一应俱全的,见他回来,整座王府很快便有条不紊的运转起来。

“不用守着,你们都回去吧。”凌昔辞把人带回到房间让他,自己出去要了盆热水,便让人都下去了。

许是私心作祟,他并没有要醒酒的东西过来。

而当凌昔辞捧着盆回去后,便见对方拆了束发的玉冠,衣襟半敞,斜斜地倚在榻上,睨着眸子看过来,摄人心魂,“想好了吗?”

凌昔辞被惊了一下,好险没把盆给摔了,他心有余悸地把盆放稳,干咳一声,“没有。”

他随手拧了帕子过去给人擦脸,转移话题道:“你之前出去是做什么了。”

“遇到个人。”越疏风闭着眼睛任他动作,嗓音倦怠,“出去跟他见了一面。”

凌昔辞心不在焉,“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