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言继续道:“战争开始之后,我和师兄互相表明身份,他不知我不是真正的薛家人,答应我会解除两家血脉羁绊,我不想欠他的因果,便言明说要恢复薛家人的身份上战场。”
凌昔辞:“……”
他没忍住腹诽,心想你们师兄弟两个欠来欠去的真是说不清。
薛凌言没注意他这边,继续道:“战场上危机四伏,有一次落入陷阱……”他抬眼看过来,一字一顿道:“我的本命武器碎了。”
尽管他当时尽力保存了器灵的魂魄,但魂魄本就虚弱,在灵器里待不了多长时间又遭遇了碎枪,一时更是虚弱,几欲消散。
“当时师兄正巧也在,他知道了之后,便说帮我修复。我当时也想不到别的办法,便同意了。”薛凌言垂下眼睫,声音依旧平稳,却无端多了点缅怀的意味,“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用的他的血。”
凌昔辞听到这里,一时不知是该恍然大悟自己的血脉原来是这样来的,还是应该复杂昭离太子对他师父的用情至深。
最关键的是,他师父好像还半点没有意识到的样子。
长辈的事情不好多言,凌昔辞便闭紧了嘴巴继续听。
其实这些事情,虽然薛凌言说的都是有关他的,但因着并没有什么修饰又或者跌宕起伏,只是就事论事,凌昔辞也没有相关记忆,听着代入感也并不如何深刻,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
他起初还有点不好意思,但薛凌言听完便说不必,“你的魂魄几经波折,每次碎开都跟原来不一样,确实不能算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