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这种事,无论如何都阻挡不住。

他便潜入了离魂天,在奢华的宫殿里闲逛。

可物是人非,离魂天大火之后什么都没剩下,殷九只能看着那些死物,回想着曾经离魂天的模样。可那时他心里都是恨,记不住宫殿本身,只记得宫殿里那个笑靥生花的太子。

他一逛便是好几个时辰,傲慢如殷九,不爱穿黑黢黢的夜行衣,偏要穿着扎眼的白色乱晃悠,偶尔又披上花黎扔给自己的那件红衣,在黑夜里更扎眼了。

偶尔,恨意突发,殷九便记恨起炽天魔尊抢了花黎的王位。

杀掉炽天魔尊对殷九来说未免太过容易了点

殷九便提着剑潜入炽天魔尊的寝宫,在他的床头思考着该如何砍掉这只黑蛇。

是从左边砍还是右边砍

有时莫名脾气不好,又觉得除掉炽天魔尊这事得让花黎来干,殷九便举剑砍了炽天魔尊的发髻。

然而炽天魔尊无论如何增强离魂天的防守,都防不住天界声名显赫的九将军。

“殷九啊,你这个人”花黎没想到背后的故事竟然是这样的,他又心疼殷九那一百年的心酸和苦楚,又觉得生气了的殷九未免太好笑了,想了想不肯责怪,又不愿意夸赞,生怕这人做出别的奇葩事。

殷九先认了错,他知道自己有时候脾气上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现在离魂天是我们俩的家,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继续当你的鬼影也行,”花黎捻起殷九胸口的发,落下一个吻,“只是这大晚上有九将军送上门的好事,能否让我也体会一下。”

殷九就知道这人没个正形,“你头发也不想要了是吗?”

他之前生气,可不知道砍了炽天魔尊多少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