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我了。

殷九祭出了将墨剑和诛邪剑,交给了花黎。

“可是”殷九莫名地有些担心。

“没什么可是的,”花黎拿走双剑,收进了自己的身体里,“我说过的,从此以后换我保护你。”

哪怕这副身体的灵脉是这世界上最普通不过的灵脉,哪怕我从来都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我也会拼尽所有,去护你的周全。

从那之后,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花黎带着殷九遍访了六界所有专治疑难杂症的大夫,尝遍了所有草药,也没能治好殷九的神志混乱。

他还是记不起过往的事情,他还是看见生人就躲在角落里。

花黎担忧着或许有一天,他曾深爱着的九将军,再也回不来了。

花黎执笔在纸上划掉一个人名,这张纸上密密麻麻地记载着花黎曾带着殷九看过的大夫,可无一例外都无法给殷九开药。花黎叹了口气看向下一个人名——佛修释无痕。

说起来也算是凑巧,当年自己使出万物化刃最高形态时,他的父王也请了释无痕过来。如今看来又要麻烦佛修跑一趟了。

花黎差人去请了释无痕,自己则拿着双剑去比武场与宗沛比试。

他这一月,练武练得勤。

之前殷九逼迫自己挥剑他都不愿意,可如今的花黎只要有了空便来这比武场。

说起来小时候的花黎最怕这些刀枪,为了不去练武场,装病爬墙他什么都干得出来。可如今倒好,每日都主动地跑到练武场去,一练就是好几个时辰。

他的剑术没有多少提升,原本底子就差,这副身体的灵脉也不行,一个月也才刚入了门。花黎所求不是为了成为和殷九一样剑术高强的将军,而是为了有一天如果殷九遇到了什么危险,他至少能够护住殷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