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的没法子了,”昼旅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实属荒谬,可如今婚期近在眼前,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远嫁北海,“花黎你也知道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出嫁有多痛苦。”

是啊,他知道。

那摇摇晃晃地花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骨血之上,将他的真心踩成碎沫。

这句话起了效果,花黎的心软了下来,走到了昼旅的身边。

“这事,我做不了主,”花黎拍了下昼旅的肩膀,“等殷九回来说吧”

昼旅捏了捏自己的脸:“那你觉得我有变成殷九的可能吗?”

“没有。”花黎道。

“我小时候还觉得自己和殷九挺像的来着。”昼旅道。

“错觉。”

“真的没有可能吗?”

“闭嘴,不然把你送回天宫。”

此时殷九正在鬼界,他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取在桃安那里买的十盒香膏,桃安多留了一会儿殷九,和他抱怨着最近鬼市新开的一家戏馆,抢了桃安不少生意。桃安想安插人手去打听戏馆,可这戏馆对来往客人审查颇为严格,桃安的姑娘们还真的塞不进去。

桃安的柳叶眉吊起,眉心一蹙,“也不知道现如今的世道是怎么了,一群妖鬼不爱看我家姑娘的水袖舞,倒是喜欢对面男人唱得戏。”

“我也没见你生意变差了,”殷九打开香膏盒,果然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有什么好急的,妖鬼们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