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花黎之前从未考虑过这些,他无法无天惯了,殷九出嫁那日接亲的人是他花黎,他爹都不知道去哪里浪了,从头到尾连面都没有露过。洞房花烛夜扯了殷九的被褥,抱着殷九一起入睡的也是他花黎,而他爹还不知道睡在那房姬妾怀里。花黎从不觉得殷九的这层身份有什么关系,至少当年他在父王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父王也没有说什么。如今父王去世,殷九恢复自由身,他和殷九的关系也碍不了别人什么事。
哦对了,父王有没有见过殷九都是个问题
花黎道:“我是魔尊,换句话来说就是六界的魔头,不是什么拿着人伦道德做文章的伪君子,我父王和殷九有没有见过面都另说,接亲时是我,洞房花烛夜是我,我不明白我和殷九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可终归他的名义上是你父王的妾室!”木逢春道。
“我知道!你不用和我谈这些”花黎的怒意涌了上来,“师叔花黎做事自有分寸,不需要您来教导。”
“那以后孩子!”木逢春拿这个油盐不进的花黎没了办法,“以后孩子”
木逢春赶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堵住了自己的嘴,他差点把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
花黎看着他奇怪的样子,叹了口气,“我不是父王的亲儿子对吗?”
这事花黎早有察觉,一百零八位妾室,没有一人能够生下父王的子嗣,偏偏就是那个因为娶妾而和父王分居多年的母后生下了自己——这个独子,要是说这其中没什么猫腻,离魂天横梁上的木头都不信。
只不过这么多年花黎不在乎,他只觉得生恩不如养恩,何必在意那些有的没的,父王对自己好,母后也对自己好,仅凭着这些就够了。
只不过如今木逢春提及此事,花黎便有了一问究竟的心思。
“是”木逢春无可奈何地承认,“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父王还以为你不够聪明,能瞒着你一辈子”
木逢春靠着石头坐了下来,“他总是希望他身边的人都傻傻的,这样他就能保护你们了,可是到头来最傻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