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兴奋的”殷九嘴上这么说,还是不由自主地朝着花黎挪了一下。

“因为我好喜欢你啊,”花黎看着房梁上那根横木,“特别喜欢的那种,对了,殷九你要不要猜一猜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你有好感的。”

殷九觉得没意思,翻身背对着花黎:“有什么好猜的,顶多也就是最近几天的事情。”

“不对哦,再早一点。”

“我被塞进花轿的时候?”殷九觉得有些不对劲,又翻了回来。

“还是不对,还要早一点。”花黎故作聪明的样子看着殷九。

“还要早?”殷九彻底没了印象,自己在天界见过他吗?难不成是哪次宴会里见过?可殷九素来也很少参加天界的宴会啊。

“我就知道你不记得,”花黎搂着殷九,吻着他的额发,“两百年前,离心洲。”

少年殷九早已是名震一时的将领,而花黎则是一个出门都要抱着药罐子的少年。离心洲不算阴冷,只是空气里漂泊着一丝透骨的寒,花黎受邀去了神女的晚宴,却没想到去的路上遇到了凯旋的殷九。

花黎被父亲安排的仆人簇拥着,裹着厚厚的衣服,嘴里还叼着个贿赂宫女买来的糖葫芦。

负责花黎生活起居的老宫女指着殷九跟花黎说,那是天界的天将,天帝不知道某天从外面带回来的养子,殷九。和花黎同岁,可待遇却是天差地别,殷九连名字都没取就被天帝扔到了军营了,因其排行第九,最开始军营里的人都称呼他为九郎,后来天帝可能是觉得这个名字过意不去,便给殷九取了个正儿八经的名字,叫殷九。

老宫女说起殷九时都是不屑,可偏偏,花黎却喜欢殷九收剑时随手挽的剑花,和脸上那一滴没洗干净的血珠。

花黎从小体弱多病,父王从不让他碰这些兵刃,每次看到刀啊剑啊,花黎都会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