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酌缩回了被子里,悄悄的看他,温行余光恰好能扫见叶酌的视线,于是他的手越来越慌,抖的不行,居然连最简单的结都系不上了,叶酌便接过了这个活儿,垂头帮他绑衣服带子。
平常叶酌也帮他绑过带子,梦境里看不见的那一段,叶酌甚至往他头上扎丸子头,但那个时候,两个人的衣衫都是整整齐齐的,就像人间普通的师长和弟子,但现在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叶酌这样凑过来,就无端让人想起举案齐眉的夫妻了。
他吞了口唾沫,声线抖的不行,问他“昨天,你还记得吗?”
叶酌垂着头,看不见表情,他潇洒的系了一个蝴蝶结,问温行“怎么说?”
——这便是不记得了。
温行也不知道他自己希不希望叶酌记得,听到这话,略松了一口的同时,又觉着有些难过,只道“无事。”
而后,他便趿上鞋,打算起来,但是叶酌还没松手,他一动,衣带就散了。
叶酌按住他“别动,我系好再动。”
然而这样睡在一处,这样散着衣带让仙君来系,温行实在遭不住,这个角度,仙君略低着头,低垂的脖颈到脊背的上部都能扫见,细密的睫毛笼罩住眼睛。
温行不敢看他,揪住衣带,想把衣服扯回来。
叶酌再一次按住了他,他越靠越近,几乎要同温行靠在一起,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其实我酒品很好的。”
温行“!!!”
叶酌像是和温行的衣带杠上了,他细细的抚平每一丝皱褶,就是不肯抬头。温行深呼吸,按下颤抖的声线,问他“什么意思?”
叶酌道“我喝酒不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