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被砸破一个洞,又被飞溅的茶水晕开了颜色。
徐邻溪赶紧劝,“严公子,有话好好说。你不喜欢齐公子的画作,我们就换。”
“换什么,我今天就是来教你们的。”严融站起来,仗着个头高睥睨着其他人。“你们夸过我的画作好,听说我爹出了事又转眼改了口。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们,我不喜欢齐文遥。你们有谁不满,站出来啊。”
他是公主府的人,没人敢反抗。
严融再次体会到了仗势欺人的快意,拿出准备好的火折子,“这样的废纸,烧掉比较好。”
烧画,是作画的人犯罪或者丧命才会作出的举动。
“严公子,不妥。”徐邻溪大着胆子站出来,“天干物燥容易着火,书院有很多藏书和画作,点了就会烧成一片,不堪设想啊。”
“行,你给我找个火盆来,我慢慢烧。”
徐邻溪赔笑脸,“天冷了,拿个火盆确实暖和些。”
这是不敢说自己帮忙烧画。
严融明白徐邻溪的心思,却也懒得跟计较。他就是要齐文遥的画作毁于一炬,就是要看趋炎附势的那些人敢怒不敢言。其他的,他并不在意。
“你不用去了。”严融怕徐邻溪报信,“你去。”
侍卫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
不远处,齐文遥领着身后一队人马,慢慢走来。
严融不急,笑着看齐文遥走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