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遥嘀咕完了,才后知后觉地瞧他。

符弈辰当做没听见,“嗯?”

“你用内功帮忙疗伤,会不会伤身啊?”

符弈辰笑了,故意不说自个儿稍加疗养就能好的事,“会,你帮我瞧瞧?”

齐文遥没被骗过去,抵住要靠近的他,“你该回信了。”

昭嫔辛苦托人来送信,此刻应当焦急等着回音。

符弈辰觉得有理,想想缠了齐文遥那么久也该歇歇,“行,你休息一会儿。”

他去书桌,齐文遥却没有懒洋洋往后一倒什么都不管了。

符弈辰写到一半抬头看去,见的是齐文遥抱着枕头坐在床头。那头没有书桌这边明亮,光线朦胧,柔和的淡红色像是氤氲的雾气一般流淌着,给置身其中的齐文遥添了软而暖的意味。

“不睡了?”符弈辰停笔,许久不发话的嗓子染上了一丝哑。

齐文遥眨眨眼,笑起来的唇瓣有一抹摄人心魄的红,“你累吗?”

符弈辰迅速写完回信,给了外头巡逻的手下就折回去,“不累。”

“说真话。”齐文遥躲开了他的拥抱,“前太子逼宫之后,你一直忙这忙那,一会儿斗皇上一会儿斗大公主,晚上又不好好睡觉,撑得住吗?”

符弈辰听出了谈心的意思,轻叹,“我有分寸。”

“你做了那么多以前不愿做的事,不难受吗?”

符弈辰看齐文遥认真,也郑重答了,“有一些,但会没事的。”

“你什么都不说。”

“你被逼着待在家里,化名卖画,也不曾说过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