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虚,乖乖听着齐太傅数落自己。

齐太傅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看到他这么温顺就缓下态度,“听爹的话,去书院看看好吗?”

“好。”齐文遥答应。

他也没有不答应的余地啊。

齐太傅心满意足地走了。

齐文遥吃完饭,开始琢磨自己什么画比较拿得出手。看来看去,他都觉得这些练手作太奇怪了,试着赶出一幅合心意的国画,低头努力。

晚饭都是迅速吃完,齐太傅看他一头栽进书桌那么重视,温声细语交代侍从们不要打扰。

齐文遥不知不觉忙到了半夜。

半夜,他画完了,倒在椅子上给自己揉揉肩的时候看到了院子里的人影。

符弈辰没有乔装,与平日最大的不同恐怕就是低着头一步步走来的缓慢样子,

“啧,又来了。低着头是心虚先认错吗?”齐文遥身子发虚没什么力气骂人,再一想符弈辰昨夜对美人的魔鬼安排,心情不错,还有功夫调侃不请自来的符弈辰。

符弈辰没说话,倚在墙边依然低着头。

齐文遥感觉不对了,凑过去细细瞧,“你……”

他这一看就吓着了。

符弈辰面色苍白,瞧着地面的眼睛没有神采。身体在发抖,靠在墙上不像是故意为之,倒有被抽尽力气再也站不住,不得不找个依靠的无奈意味。

齐文遥赶紧跳出窗子,面对面好好瞧,“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