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文遥坐下来喝口茶。

他喝着茶,还偷偷打量齐太傅的脸色。

齐太傅面色如常,跟平日退朝回来的时候没有多大区别。

如果大殿上真的发生了对“乱党”行刑的事情,齐太傅能这么淡定吗?齐文遥先前看到符弈辰好端端出现在东街,大致能猜着结果,而今看着齐太傅这样更是确定了。

符弈辰平安过关。他知道这一点就够了,不要打听细节免得惹来怀疑。

齐文遥怀着这个心思,与齐太傅吃了一顿安静的晚饭。齐太傅多次欲言又止,齐文遥想把不关心装到底,被瞧了就夹去一筷子菜,给个傻笑说“爹快吃”,一副过自己日子不关心符弈辰如何的模样。

齐太傅算是被他骗过去了,说的都是“这个菜不错”、“那个菜有点咸”的废话,一点不提大殿的事,还露出“我儿子终于不惦记景王”的欣慰笑容。

齐文遥有点愧疚。

其实他好奇符弈辰怎么度过这关,打算一会儿回房间大殿记忆片段来着。

不知是齐太傅太惨,老天可怜,还是他这么个口是心非的样子惹了老天不高兴。晚饭后,齐文遥来不及回房间用“记忆外挂”一探究竟,就被突如其来的客人绊住了。

“齐公子。”几位灾民来了,带头的是一个叫柴志鸣的汉子,进门就是一跪,“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齐文遥惊了,赶紧扶起来,“柴大哥这是做什么?”

柴志鸣眼含热泪,“齐公子记得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