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遥看大家那么踊跃,不跟着高兴,定定看着那一头的符弈辰。

太多疑点了。符弈辰今天在朝堂上遇到了什么事,如何解决的,来到东街是皇上的授意还是自行过来拉拢灾民刷好感,所谓的差事对灾民来说是否真的有礼……

他随便想想都觉得蹊跷,怕灾民们被坑。

符弈辰看他皱眉,趁着大家乱作一团主动走到了跟前交代,“这事是父皇让我来办的,修整王府的重活由官府的人来做,给灾民的差事是扫地擦东西、打理花草的小活。”

齐文遥稍稍宽心,但想到灾民们的羸弱身体又叮嘱一句,“他们身体不好,做久了恐怕撑不住。”

“王府一直有大夫,可以照顾他们。”

齐文遥又说,“还有家眷……”

“可以同去,将来还会给他们介绍一些别的差事。”

说得太好,反而让齐文遥觉得古怪。他观察周围,发现没人注意就压低声音说了直白话,“你没法养他们一辈子,怎么雇、雇多久都要说清楚,不要让他们空欢喜。”

“我会妥善安置他们。”符弈辰甚至发誓,“若有半句虚言……”

齐文遥竖起耳朵听听会有什么样的毒誓。

符弈辰对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道,“我以后都见不着你。”

齐文遥皱眉,“这算毒誓?”

符弈辰郑重点头,“我不怕死,说不得好死的毒誓才是敷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