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徐邻溪看他想通,立即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我这就去!”

齐文遥拿起那一箱金子,“等等。金子我不能收。”

徐邻溪思忖片刻,拿出一小锭,“按着市价绝对是少了,齐公子再不收,我……”

他打听过金子的购买力,知道手里这个也够普通小家一年的吃穿用度了。不过,他想想徐邻溪的身份,觉得这人确实没法少给,自己也有些获得酬劳的小心思:他的画值几个钱吧?这几天各种猛画,头发都掉了不少,应当有点回报吧?

“好,多谢了。”齐文遥收下,打算交给老父亲高兴高兴。

徐邻溪一心想着为他正名,不久留,除了金子外又送了一些笔墨纸砚。当然,这家伙发现齐文遥不喜欢收礼以后,用了个相当好听的名头:“请齐公子作画”。画的主题不重要,有个继续来往的理由就好。

齐文遥也挺想跟这一个年代的书画家沟通的,觉得徐邻溪是个不错的桥梁,答应了。

送走客人,齐文遥打量着那些笔墨纸砚。他对国画的记忆有限,工作后捡回来的那一点点只符合甲方爸爸对于国风的刻板印象,跟实打实有文化素养的真书画家差远了。

“问问爹吧。”齐文遥决定,收好东西等着齐太傅回来。

他拿好东西回房间,一路小心,所以看到符弈辰出现在房门前的时候也不慌张。

“文遥。”符弈辰没有擅自进屋,对他笑了一下,“我看正门有客人,就……”

齐文遥面无表情地绕过去,打算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再说。

符弈辰还是没进屋,轻声说,“我知错了。”

“以后别来了。”齐文遥特意盯着那些送来的礼物,回想徐邻溪说过的话。他要加深自己名声不好的印象,不想再被符弈辰的装可怜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