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遥拿定主意却不能马上把感情全部收回来,难免有一点失落,“找秦洛潇去了吧……挺好的。”

他用过早饭,跟管家要木棍和炭粉。离开王府匆忙,那些自制画画工具落下了。他觉得那些东西属于符弈辰,不拿也好,打算再做一套。

这些天连续画那么多,齐文遥有点上头。他对国画感兴趣,更是舍不得自己练了那么多年的西方美术,削着铅笔,脑子里已经琢磨怎么做油画笔了。

“少爷?”管家轻声叫他。

“哦,怎么了。”齐文遥把刀放下。

“有客人来了。”管家递上名帖,“来谢少爷救命之恩。”

齐文遥打开一看,“徐邻溪?请他进来吧。”

齐太傅昨天拿徐邻溪当反面教材,说是烂得今生难忘,一顿猛批下来搞得他对徐邻溪有一种迷之愧疚:这人多倒霉啊,孩子被拐了,受了一顿惊吓回头还被他爹嫌弃文丑。

齐文遥洗洗手才过去,看到徐邻溪紧张端坐的样子有点想笑,“徐大师。”

“齐公子。”徐邻溪像是被老师点名的一样,刷地站起来,“冒昧前来,打扰了。”

齐文遥请人坐下,“没有,我正想找你问问孩子怎么样了。糖葫芦没毒吧?”

徐邻溪笑了,打开手边的小箱子,“没有,是我大惊小怪了。是齐公子救了江江一命,这里有小小心意……”

齐文遥差点被闪了眼:箱子小,里面装的却是金子。

“不用了。”齐文遥连忙推拒。

“这是齐公子应得的!在皇都也算小有名气的画师作那么多画就是这个价钱。齐公子画得那么好,只给这么点还是亏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