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抓到翟一尘。秦兄去追了,但是一去不回不大妙的样子。魏泉说,秦兄不能叫人认出来,翟一尘没有这层顾虑,很容易逃脱……哦,不知秦兄回去了没有?要不……”
符弈辰一连听了三个“秦兄”,渐渐收起了笑容,“等会儿再说。还要我做什么吗?”
齐文遥瞧着符弈辰那一双殷切的眼睛,哪里不明白怎么答能让这个闷骚重新开心起来。不过,他真的很担心那些画师,一点没有玩暧昧的心思,开口扫兴。
“马上下令,叫他们把皇都所有的画师找出来?”
“哦。”符弈辰放弃了,转过身变回正襟危坐的冷漠脸,“魏泉过来。”
命令发下去,齐文遥总算松了一口气。
符弈辰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为什么关心那些画师?”
“他们很无辜,算是我的同行。”这件事说得太顺了。齐文遥莫名放下了顾虑,又一次在符弈辰面前暴露了穿越而来的与众不同。
如果他没有去过如意街,对素不相识的古代艺术工作者也不会有那么急切的关心。正因为看过画师们朴素认真的画作,他感觉自己找回了学画画的初心,不是那个为了赚钱抛掉自己审美一切迁就甲方爸爸的设计师了。
用心作画,在古朴的年代是习以为常,在他看来是一种想要守护的难得风景。
齐文遥答话,不由自主想起刚刚见过的用心之作,唇角上扬。
“同行?”符弈辰原来不会细问的,看他高兴就有了了解的心思,“你也当过画师?”
齐文遥说得模棱两可,“是啊,给老板多挣点。”原身在青楼的时候需要学会琴棋书画,画多了,被拿走卖掉也算正常,能够圆过去。
青楼是个别扭的话题。符弈辰不想细聊当初是怎么买回他的,不说下去,问一问接下来的打算,“师父追不着翟一尘,八成会去王府护着秦洛潇。我们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