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遥咬唇,艰难地挤出一句命令,“别看我,看窗外。”
“哦。”符弈辰听话,扭头去看外面黑漆漆的天。
齐文遥以为没有问题了。
他想错了。符弈辰呼吸比目光还要敏感,还要引人遐想。在微凉的药膏碰到伤处的时候有一瞬停滞,被打转的指头撩出加快的节奏,再因为药膏发热而逸出一声低低的闷哼。
齐文遥发现自己开始看符弈辰微抿的唇角,想想触感如何了。
“擦好了,穿好衣服。”他赶紧收手,整理药箱冷静一下。
“哦。”符弈辰低头,开始跟衣带做斗争。
齐文遥看到那一个迅速缠起来的死结,服气了,“啧,衣服都不会穿了,别动。”
他过去解死结,与符弈辰是一站一坐的面对面。结解开了,他转眸瞧向符弈辰的脸,头一次从上而下地看着这个人:他说不动,符弈辰就不动。两手老实放好,昂头瞧他认真专注,四目一对又现出纯净的笑意。
他搞定的不是死结,是符弈辰。
齐文遥心下一动,俯身低头在符弈辰笑着的唇角亲了一下。
符弈辰回抱他,“我在做梦?”
“是啊。”齐文遥故意说,“天亮就醒了。”
符弈辰真是好骗,笑容一下子垮了,“唉。”
或许是符弈辰太听话了,或许是有了做梦的谎言打底。齐文遥随了本心,说了自己想说的话,“不要像我爹和你师父一样,自说自话,替我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