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开吧。”

齐文遥不客气地撕破包装纸,打开一看里面有烟花炮竹就笑了,“你找我来是为了玩这个?”

符弈辰不跟他一块笑,板着脸,“不是玩。”

“啊,不能玩啊。”齐文遥颇为遗憾,拿到手就舍不得放开了,“买都买了……”

符弈辰看着他揣怀里的不舍样子,没绷住破了功,“用浓烟报信确实不周到,今晚试试焰火。”

齐文遥看到笑脸才懂得白紧张了,撇一下嘴,“以后有话直说,不要大喘气。”

“大喘气?”

“就是一句话说半截,瞎卖关子。”齐文遥说完就不管符弈辰明不明白,专心挑起要玩的烟花炮竹,“先放哪个呢……来个小的。这是什么?”

符弈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懂。”

齐文遥不信了,“你没玩过?”

符弈辰点头。

“逢年过节也不玩?”齐文遥看着符弈辰又点了头,忽而明白了,“哦,你是景王,这种粗活当然轮不到你来做。”

符弈辰却说,“以前也没放过。”

齐文遥瞥去一眼,又感觉有不听话的记忆冒出来了。

符弈辰哪有什么玩乐的机会。逢年过节亲戚串门,多会说未婚生子的娘亲的闲话。舅舅觉得丢人,叫他们母子俩躲在后院别出来,符弈辰对过节的记忆倒是只剩下娘亲的哭泣了。入了墨霜门之后,符弈辰也不是苦尽甘来等着人养了,受了师父的照顾便多干杂货,过节时在秦家吃顿饭,便自觉离开不打扰一家团圆。

脑海里形单影只的小男孩渐渐变得模糊。齐文遥定睛再看,只见着一个悲喜不形于色的符弈辰。

“来试试。”齐文遥心生同情,非要带着符弈辰一起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