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傅只是笑,有点局促不安。

齐文遥一看就知道齐太傅又为“爹”字乐呵起来了,夹去一块肉,“你吃多少,我就吃多少。”

齐太傅信以为真,总算好好吃饭不傻乐了。

饭后,齐文遥洗洗干净往床上一躺,伸个懒腰就开始思考人生。

同样是躺着,躺在齐府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齐太傅是原身的亲爹,怎么着也不会害他。他不必成天瞧符弈辰的脸色,能一觉睡到自然醒了。

不过,自由是得罪符弈辰才得来的。

问题来了,那位得到皇上宠爱、位高权重的景王符弈辰会生多久的气?一天?七天?一个月?还是从此恨上,择日报复?

齐文遥琢磨片刻,犯困了。

没办法,齐家的被褥是一样的软和舒服,现在又是该睡觉的时辰,他实在抵挡不住睡意,没法集中精神去想符弈辰会怎么做这一种可能永远解不开的谜。

他昏昏沉沉要睡着了,忽而听到窗子那边传来了啪地合上的震响。

“唔?”齐文遥顿没让下人候着,只能自己爬起来,“风怎么这么大。”

窗子关了,风就吹不进来,一晚上过去肯定会闷。他这种常常待在屋子里的人最怕的就是闷不透风把自己憋坏,不得不挪过去再开一次。

他的手才伸过去,窗子自行打开了。

不是风吹,而是人为。

符弈辰立在外头,没有表情的脸映着皎洁的月光有一种清高冷漠的傲然。

齐文遥却品出了一丝傻气,有点想笑。

真有意思,景王殿下只气了两个时辰就跑过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