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弈辰在父皇面前总是乖顺贴心,没有提过半点要求。他容忍许久,到了今日才用上了少有的任性,“只有一个。他叫齐文遥。”

父皇一愣,轻轻叹口气,“辰儿,齐文遥是齐太傅失散多年的儿子。”

“儿臣会好好照顾他,父皇不必担心。”

“当爹的总会牵挂自己的孩子,想要亲自照顾,”父皇还是疼爱他,没有下令,耐着性子好好劝说,“更何况,齐太傅只剩那么一个儿子……”

说着说着,父皇不再看齐太傅,定定瞧他的眼神里有了一丝恳切。

符弈辰瞧出意思来了。太子与三皇子争斗,明明是父皇不满太子实力壮大,偏爱三皇子的恶果,根本不该归咎于齐太傅。一年过去,父皇感到愧疚了,在找补偿齐太傅的法子。跟他要一个齐文遥,便是最有用也最省事的法子。

符弈辰明白父皇今天非要为齐太傅讨好处了,稍稍退让,“儿臣让文遥去齐府住几天。”

父皇不满但没有亲自开口,给了齐太傅一个眼色。

“景王殿下。”齐太傅得了受益,猛地站起为自己讨公道,“我与遥儿失散多年,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待在一块。殿下和皇上也是如此,应能体会父子分别的痛楚吧!”

苍老的身体摇晃颤抖叫人不忍看,声声含泪恨不得把真切的心掏出来给他们看看。

这一招太狠了。不答应,就是无法体会父子失散的痛苦,与父皇之间的感情又能有几分真?

一场苦情戏,叫符弈辰落了下风。符弈辰皱皱眉头,看向父皇不意外地对上了一双意味深长的眼睛。

父皇也赞同齐太傅的说法,只许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