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遥草草吞下,喝口茶润润喉就开始套话,“齐大人喜欢这样的点心吗?”
“还行。厨子做得匆忙,不知合不合齐公子的口味?”齐太傅反而把问题抛了回来。
“好吃。”齐文遥又主动问,“齐太傅喜欢吃鱼吗?”
他爸特别爱吃鱼,吃着吃着还精益求精琢磨怎么捕来最新鲜最好吃的食材,放了假就往鱼塘跑。
齐太傅点点头,“喜欢。齐公子呢?”
“一般。”齐文遥接着问,“这幅画是齐大人的大作吗?”
他方才注意到了墙上的字画。字龙飞凤舞的,看不出什么,画的题名倒是清晰可辨,与他爸闲着无聊练的毛笔字有那么一点点相似。
“齐公子谬赞了,那是在下闲时练笔的拙作。齐公子,这壶茶还算合意吗?”齐太傅跟他一样爱问话,答一句就抛出一个问题。
齐文遥点点头,瞧着齐太傅儒雅的笑脸忽然失去了兴致。
没必要问那么多。这么问下去,共同点没找出几个,齐太傅斯文守礼、被古代规矩套得牢牢的言行倒是搞出了满满的违和感,让他更能认清这不是爸爸了。
“齐大人。”齐文遥拿出玉佩说起正事,“我来是为了送还玉佩。我没有这样的玉佩,那位好心的百姓怕是记错了。”
齐太傅接过玉佩,问的是另一样东西,“齐公子看过那幅画了吗?”
“看过。齐大人说是灾民,请问她现在在哪里?”
齐太傅叹气,“抱歉,我说了慌。那不是灾民,是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