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弈辰没说话,仅在他要走错路的时候拽了一下。

“噢。”齐文遥回神,“要回王府了吗?”

“回家。”

齐文遥点点头,主动去抓着符弈辰的衣袖——这样的话,符弈辰会带着他回马车,他也就能静静地发一会儿呆了。

“跟小孩子似的。”符弈辰不喜欢他揪衣袖的行为,改成牵手,而且是紧紧扣住那样的亲密动作。

齐文遥撇撇嘴,腹诽:抓衣袖是小孩子,牵手就不是了?

马车停在街口,他们走过去不费时间,但魏泉领着人开道便是不小的动静,需要一会儿功夫。

他们耽搁了些,齐太傅也就能追上来,“王爷!”

齐太傅一路跑着,气喘吁吁的,可是声音和爸爸太像了。

齐文遥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吓着了,甩开符弈辰的手,动一动往旁边躲。

他没挑对躲的地方。

齐文遥踩到了松动的地砖,一脚入深坑,结结实实地扭到了。

弦逸楼,处处是莺歌燕舞的大堂里。

魏泉独自坐在角落里,不理会舞姬抛来的媚眼。他没怎么动桌上的酒酿,保持清醒,定定瞧着那一个游移在诸多宾客间的老板娘,以及不停有人进进出出的大门。

终于,他等到了。

一个男人走进门,推拒了所有的招揽指向老板娘。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扶着男人上楼,走着走着变了脸色,不进房间站在走廊说上几句话,拿了男人给的赏银就扭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