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傅居言问出这人住哪,葛正修将人从桌上撕了下来,托两个军卫送了回去。
第二日去看榜的路上,几人又碰面了,好不尴尬。
碰都碰到了,又是有缘在同一台测考,于是便结伴而行。
几人都刻意不提昨日,谈笑如常。
尤其是楚怀清,刻意到叫傅居言感到异样,似乎颇为害怕他们问起昨日之事。只是既是害怕丢面子,如何轻易在他们面前吃酒吃到醉?仿佛一夜之间,陌生人之间的那种疏远感更甚从前。
但偏偏又不肯说离去自行的话,硬随他们一路行着,行为简直怪异。
但若说有所图,望着这人文弱书生的身板,拘谨笑起来是近乎憨傻的形态,傅居言实在想不出,就这样,他能图到他们什么。
几人一路走过去,临近诗馆,喧嚣声愈显。
东边日出西边雨,中了进入第二轮的人欣喜不已,落败者颓唐而归。
楚怀清那边早有家中小厮来报,看那小厮一脸高兴,显然是中了。
果然,楚怀清随小厮挤进人群中,自己的名字高高挂在上方,他只报了谈艺,因此小厮只看了谈艺榜,见公子位居首位,不由欢呼雀跃,连忙道喜。
楚怀清赏了小厮银子,便在榜单找起了傅居言,恰好听到有人在议论。
“这傅居言是谁?三项皆中了,还每项都是第三名。”
“……没听说过,只是这字,也太难看了些。谈艺一项,虽说考究诗画,但字这么难看,还能位居第三,未免胜之不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