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居言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回想半晌,摇摇头,“没有。正修哥你别担心,我从没听过什么玉佩的事,我爹娘待我极好,这事儿八成是龚家瞎说的,至于那玉佩,哼,龚家人手脚不干净,谁知道他们碰了什么脏东西?”
葛正修却不能放下心来,他心中隐隐恐慌,那龚老爹看着不像在说假话,但若玉佩是居言亲生爹娘所有,他们又从何而来?
先皇后薨,其物皆要陪葬,如今却现世,如何不让世人震惊?又有谁有那样的本事从皇家陵墓里带出来?希望是那位季大人弄错了。
安寻慎也神色凝重,等季舒带人走了,才问傅居言:“那些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傅居言老老实实答:“正修哥与葛正书为同父异母兄弟,龚家是我表叔家,平日并无来往。”
安寻慎点点头,“放心吧,葛家人只是走个流程,不会有事。至于龚家,若情况属实,少不了一番磋磨,你与龚家亲缘不近,无碍。”
傅居言感激不尽,先皇后之物流落人间,看上去又与他关系千丝万缕,岂是这样简单能解的?安寻慎能说出这句话,实属难能可贵。
“夫子大义,居言铭感在心。只今日事与愿违,恐不能招待两位。”他从怀中掏出两罐花茶,花茶用纸质筒罐盛装,上面没有字画图标,不会引人怀疑,“君子配茶,聊表歉意,安夫子,云岚兄,居言在此谢过。”
安寻慎点点头,深明重义,他出手帮一把焉知无用?
两人不便久留,由傅居言葛正修两个送至村口,乘来时马车走了。
马车里,宫云岚凝神肃穆,“师兄。你看清了吗?”
安寻慎难得坐姿随意,靠坐在马车一侧,喃喃道:“十六年了。先皇后下落不明至今,先皇和今上一力抹杀,将蛛丝马迹毁尸灭迹,只秘密找寻先皇后下落,如今先皇后贴身之物出现在这里,这华曲,安宁不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