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让除了刚刚那一笑一直都冷着脸的男人突然转头看向他,脸上虽然依然面无表情,但却莫名叫人觉得男人心情仿佛瞬间转好了。
“小哥儿哪里的话,应该的。你家夫君先前落在咸西街的东西已经在车上了,人太多,也不知道我们找全了没有。若有缺损,烦请告知赔偿银两。”青年很是客气地说道。
傅居言两人这才知道青年之前在收拾什么,傅居言感到一阵温暖,两人衣衫破旧,面目沧桑,显然日子并不好过,也是,但凡能有些出路也不会干这样危险的杂耍卖艺之事了。但两人却坚持付了花费并不少的医药费用,不卑不亢,让人指责不起来。
傅居言走过去装作仔细看了看,发现一些小玩意儿不在了,其他大件像布匹和背篓里装的东西都在,两人本打算送给书院夫子的几罐茶也在,他点点头,“都在的,没少什么。”
青年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转头叫那中年人,“管叔,我去就可以了,那边你去打声招呼。”
傅居言这才发现自己想错了,以为两人是父子,没想到是叔侄。
那青年口中的管叔除了刚刚混不吝叫了青年一声“臭小子”,其余的看上去倒不像个叔叔,现在听了侄子的话,很是自然地跟几人告辞退了,颇有几分唯命是从的感觉。
傅居言有些弄不明白这两人的关系,但他也不关心这个,“麻烦你了。”
葛正修也道了声麻烦。
一路葛正修不再趴着,而是盘腿坐起尽量不让衣衫碰到背后,傅居言松了一口气又隐隐有些道不清的空落,他见男人坐得笔直端正,忍不住道:“你把外衫脱了吧,这样就不会疼了。”
男人看了他一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