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强压激动,拼命点头,信,怎么不信?要他们来,他们也不敢将一块小小的糕点卖到十二文还有人抢着要啊!
王大石有些担心,“居言,这粥和糕点是不是卖得贵了点?”何止是贵了点,寻常这么一碗粥五文钱就算很不错了,糕点再贵也是十几文一小包。
傅居言让他放宽心,“大石哥,你要这样想,物以稀为贵,咱们家这凉糕,可不见得哪里都能见得着,就冲这份独一无二,那得值多少银子?这两样解暑吃食,全国又能找出多少能比得上的?那些能用得起冰的,都是些富贵人家,普通百姓寻常可寻得着?如今能用钱买到这些不说,价格更不是承受不起,这些人,”傅居言自信道:“大石哥,你等着吧,在薄荷没被发现之前,你这两样只有被人们抢着要的份。”
这些王大石也明白,就是一下子赚了这么多银子,心里有些不踏实,听傅居言这么一说,这心也就放了回去,只顾挠着头傻笑。
最后傅居言拍板,“行了,大家收拾收拾找个地吃饭吧。”
一说吃饭众人也感觉饿了,忙三两下收拾了东西,一人拿着一些回了寄存牛车的地方,将东西都放好了,这才找地吃饭。
傅居言直接问了葛正修县里最大的酒楼,不顾众人的反对硬拖着他们进去了。
几个孩子都没有在酒楼里吃过饭,显得很是拘谨,傅居言早就饿了,直接叫了小二来报菜名,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点了一桌子菜。饭菜上得很快,等众人回神的时候傅居言和一直表现得很淡定的葛正修已经吃上了第一口菜了。
大家午饭都没吃,一直忙活到现在,又累又饿,都已经到这了,也顾不得许多了,一边心疼一边吃完了这顿豪华大餐。
付钱的时候傅居言又让小二打包了两样简单的菜品,又买了两样这里的小点心,打算拿回去给大嫂和大娘吃。
这一顿饭一共花了二两银子,在傅居言看来,这第一酒楼的饭菜也就那样,不过既然这里这么吃香,那这个价格还是很公道的。王大石和几个孩子都不这样想,他们不约而同地嘶了口气,心想,居言(叔母)(小爹)不仅会挣钱,更会花钱!
吃完饭天色已经不早了,傅居言本来还想再逛逛,也不得不歇了心思,跟着众人回了家,擦黑的时候刚好赶回来。
一进村口就碰见了几个妇人,见他们驾着牛车,车里除了两张小桌子,就是两个破旧的大陶罐,一些碗碟,不由露出鄙夷的眼神,这一堆人出去县里一遭,居然就带回来些碗碟,看那两张桌子,不知道打哪弄得破烂货呢!
一个好事的妇人喊道:“正修家的!这是打哪来啊?”
葛正修淡淡看了她一眼,那凶戾带疤的面孔和眼中的凉意直叫妇人生生后退了一步,等人走远了,才碎了一口:“神气什么!一家子穷鬼!”
周围几个妇人都没敢说话,面上却也是同样的神情。
傅居言对葛正修的处理方式很满意,坐在边上看里面的卫青宁几个数钱,“怎么样?数清了吗?”
卫青宁乖乖道:“数完了小爹,一共是十五贯四百文,还有几块碎银子,值二两。”
傅居言“嗯”了声,今天花的吃饭钱是他掏的,没用里面的钱,他嫌铜币太麻烦,二两银子换成两贯钱有得那小二数的。
回到家的时候杨巧容和王大娘两个都等在门口,帮着把东西卸下来,两人都是一脸的欲言又止,傅居言笑着让大家都到堂屋,示意卫青宁把盒子打来放在堂屋的桌上,里面一吊吊的铜钱引来两人的惊呼,卫青宁又把刚刚的数字说了一遍,两人自然又是一番难以置信欣喜若狂,惹得刚刚平静下来的王大石几个又是一番激动。
葛子明更是叽叽喳喳地跟他娘和王阿奶说起今天的所见所闻,说摊子上的凉粥和凉糕都被大家抢着要,那些人排了老长的队,有的还没等到,明天人会更多!两人都被他说得笑到合不拢嘴。
等大家都冷静下来,傅居言才总结道:“今天的试卖还算圆满,只是我们需要把放凉粥的包装好好想一想,找一些便宜的包装,装好了再去卖,需要的人手少,也轻松。粥的价格先不必要上升,免得大家会觉得我们坐地起价,桌子就还放在那,拿了粥想坐着吃的就坐着吃。大家每天在家里弄好,两个人去摊位卖完就可以走了,不必要再搬上陶罐和碗筷什么的。”
大家都觉得这样好,可是这包装却是难,这里还没有把粥包装好了去卖的,都是开一个小铺子给人现吃,虽然他们今天用油纸那样包起来卖也很好,但这时候的陶瓷也不便宜,一个碗就要八文钱,他们不可能总是白送人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