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傅居言表示,他很想唱首歌。
还是葛正修首先打破了沉默,“你,多练练就好了。”
他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在地上写的字笔走龙蛇入木三分,拿到纸上来却……
看着纸的正中央那两“坨”字,傅居言怂眉搭眼的模样映入眼帘,让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他把那张纸拿过来,顺着诗和两个字的分界折出印,然后撕下,把诗的那部分给了卫青宁,剩下的折成几折自己收了起来,“宁哥儿,去自己屋,把这首诗中不会的字好好练练,去吧。”
“是,父亲。”卫青宁松了口气,赶忙拿起纸笔和砚台,回了自己屋,总觉得继续待在那,会发生某些不好的事情呢。
低着头的傅居言没有注意到葛正修的小动作,他还沉浸在从学霸变成学吊的悲伤中,不能自拔。一向在男人面前颇为自得的优越感,如今都碎成了渣渣。
葛正修学着傅居言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你的字写得很好看,只是拿笔的姿势有问题,所以换了在纸上,反而写不出来了。你是习惯了用硬一些的东西?我见边关有些小将领也有在用羽毛制成的笔的,到时候看哪里有,我给你买一支回来。”
如果傅居言没有在走神,就会敏锐地发现,男人说这话时,有多麽认真。
乡下人家,纸笔都是奢侈品,边关将领才能用得起的羽毛笔,哪里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傅居言很郁闷,但也知道毛笔字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而且他用了这么多年的硬笔,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一时也难以接受软笔,他想,以后大不了就用羽毛笔,方便,还省纸,也不用墨和砚台,更省钱。
想通了这一点,他也就不在意了,“算了,以后有什么要写字的,你帮我写就好了。”
葛正修眼神闪烁了一下,轻声道:“好。”
两人刚把全部的薄荷叶洗完,装在了蒸馒头用的笼屉里,杨巧容就带着两个孩子进了院子,见了傅居言连忙问道:“言哥儿,听明哥儿说你找我和翠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