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天气有点闷。”
唐舟眉头皱得更紧,“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他生得俊秀,眉头微蹙的模样惹人心怜,傅深下意识想抚平他眉间的川字。
若是在平时,他绝对会克制自己,可在酒意上涌的情况下,右手不由自主抬起,缓缓触上唐舟眉心。
唐舟眉心特别敏感,只要物体稍稍靠近,就会产生逃离退缩的信号。
脑袋后仰几分,“你干嘛?”
傅深又叹了一声,退后几步,道:“抱歉。”
“是不是酒喝多了难受?”唐舟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点,“以后不用喝这么多酒,不喝也行。”
今晚的确是给张思林面子,毕竟心血被收购,任谁心里都不舒坦。
傅深凝视着他,“嗯,知道了。”
顿了几秒,又问:“我脚好了,学长打算什么时候搬出去?”
自傅深脚伤之后,唐舟就没想过要搬出去,但当初说搬的是他,现在问题横在眼前,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静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唐舟硬着头皮道:“深蓝才刚开始,华跃那边也需要我处理,暂时不会搬。”
“啊。”
傅深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虚词,倒映在他眸中的灯光似乎更亮了。
压在他身上的沉郁,顷刻间消失不见。
他扬起笑,问:“毕业典礼哪一天?”
“下周五。”
“好。”傅深随手扯开领带,“我去洗澡了。”
酒后的慵懒,让他整个动作都充斥着无以言表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