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骏陪着云清跪着:“辰儿别怕,老祖虽然脾气爆,但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爹爹陪你跪。”帝骏刚说完这话,就听行宫里面传来了吼声:“帝骏,给老子滚进来!”帝骏应了一声,他揉揉云清的脑袋:“乖,别怕。”
云清垂头丧气的,他要是早知道他是自己的老祖,也不敢对他动手啊。行宫中有阵法,但是云清依然能听到老祖的咆哮声:“你竟然还敢来?你自己来也就算了,你还带了你弟子来?你弟子都被你教成这个逼样了,你还好意思为他求情?!轩辕衡,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能对付你?给老子滚!来人,把他给我吊在行宫上!”
温衡弱弱的说道:“东皇大人息怒,我是温衡不是轩辕衡,您认错我了。”东皇太一更生气:“你当我瞎是不是?你以为你换个壳子换个芯子以前做过的事情就能一笔揭过了?!”
帝骏走了进去,正好碰到了老祖的一顿狂喷,东皇太一吼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能耐了?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带他来的金乌行宫?”旁边的金乌们连忙给帝骏打眼色,帝骏老老实实的跪下:“老祖息怒,我和鸾婴思子心切,辰儿就在内城,我们实在没办法冷静。”
东皇太一气的呼呼的,他对温衡说道:“看到你这张蠢脸我就来气!你竟敢凑过来找骂!滚出去和你的弟子一起跪!”温衡能说什么,他只能委屈的走出了行宫。
云清往旁边挪了挪,他的屁股都快坐在地上了:“师尊,你也要跪吗?”温衡叹了一声:“跪,不跪的话我们都出不去。”东皇太一对他的意见太大,若是不跪,难以让他消气啊。
温衡在云清身边跪下,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了帕子擦擦云清的脸:“吃了丹药了吗?”云清眨眨眼:“吃了。”云清又不傻,他才不高兴用苦肉计呢,要不是为了爹爹和娘亲还有乐乐能早日离开这个地方,他才不跪呢。
温衡悄声对云清说道:“师尊支持你的。”打得好!让这只老鸡天天在他脑子里面骂他,温衡得意的用胳膊怼了云清一下。云清嘿嘿的笑了:“可是连累师尊也罚跪了。”
温衡倒是觉得无所谓:“师尊又不是跪不得的人,再说你看金乌一族的行宫多气派啊,能在这里跪着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啊。”云清又乐了,他挪了挪身体往温衡那边靠了靠:“师尊,你抬一下腿,豆豆给你做个结界,跪着会舒服很多。”
温衡抬了一下膝盖,膝盖下方顿时变得绵软舒适,像跪在云朵上一般,果然舒服了很多。温衡摸摸云清的脑袋:“替我谢谢豆豆。”
帝骏被两只金乌给拖走关小黑屋了,行宫前留下了温衡师徒。偶尔会有金乌走过,温衡能感觉到落在他和云清身上探究的神识。
东皇太一一直在行宫中没露面,温衡和云清倒也不着急,这两人面相行宫外的天空老老实实的跪着,看着天上的云朵慢悠悠的飞来飞去,这两人还挺有闲情逸致的。
云清一开始还跪着,后来他的两条腿向着两边越分越开,然后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后来云清觉得跪着也不舒服了,他就靠在了温衡的身上:“师尊,我想云白了。”温衡惆怅的摸摸云清的脑袋:“我也想你师母了。”
云清又问道:“师尊,我们要在这里跪多久啊?”温衡老实的说道:“这就不知道了,要看你老祖的心情了。”云清低声说道:“那惨了,我觉得老祖不会这么容易原谅我的。”
两人从白天跪到了黑夜,入夜的时候云清饿了,他郁闷的说道:“老祖为什么想要把我们关在这里啊,他要是一生气把我们丢出主城多好啊。”他还不想呆在这里呢,他要去找云白。
温衡道:“东皇钟内你老祖最大,就算我们出得了主城,还是出不了东皇钟。他一日不原谅我,我就要在这里得到他的原谅。”云清嘀咕着:“师尊又没做错什么事,凭什么要得到他的原谅啊。”
温衡叹了一声:“上辈子的事情了,可能师尊上辈子做的事情不够好,让东皇大人至今不能释怀吧。”东皇太一一看到温衡就将他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要不是看在周围有金乌同族的份上,估计东皇太一直接上手了。
温衡之前听太史谏之说过,东皇太一是唯一一个敢惩罚轩辕衡的大人,不止是太史谏之,就连当今天帝轩辕律都对东皇太一毕恭毕敬。
温衡也曾经读过上古的一些史书,上古战争中,金乌一族曾经大杀四方,可是后来的一场战斗太惨烈,当时的金乌领袖帝俊陨落当场,他的弟弟东皇太一自爆未遂活了下来。他是仙界唯一一个从上古活到现在的人,他的圣堂剑一出,能抵挡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