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实验室……你看看现在实验室成什么样子,我把之前的植物标本和生物标本全清了出去,现在后面简直像个坟地!你怎么好意思质问我往外跑,你一天48小时对着这些没有生命的身体试试……”
后面的话就是一些无意义的抱怨,通讯那边的阿兰森似乎早就习惯了自己这位“实验员朋友”不定时的情绪爆发,安抚的话一套又一套,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
潘尼沉默地听着那个实验员发牢骚,大概捕捉到了一些有用信息。
激活基因?
普通人?
哨兵向导?
他们……难道不是要克隆出一个哨兵军团,而是要提取出一种把普通人变成哨兵向导的东西?
潘尼又抬头看了一眼和大兵先生长得一模一样的克隆人,一阵反胃,整个人又懵又气。
大兵先生现在可能身处险境,也可能已经为星系捐躯,他们在失踪后绝不该遭受这样的侮辱。
这个克隆人……无论是为了基因还是其他……都太、太卑劣了。
拜索从头到尾都在跟着潘尼一起听,优秀的听觉让他即便不用耳麦也可以把那两个人说的话听个七七八八。
他比小怂包想的东西要更多一些。
把普通人变成哨兵向导这种猜想一直都存在,但是普遍认为是天方夜谭。连玩泥巴的小朋友都知道哨兵向导的分化存在在基因里,不能后天改造。
比起他们寻找的「激活基因」这种匪夷所思的东西,拜索捕捉到的是更庞大的、属于阴谋的味道。
还有一点,拜索十分在意,那个实验员说的“家国情怀”和“嗷嗷待哺的同胞”到底是什么?
一人一兔正在沉思,那个实验员又从小房间里走了出来,他把一个冰柜从房间里拖了出来,把里面的东西“咚”地安置在了实验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