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索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对此报以十分复杂的心情——既好奇又恐慌。

这是一种直到和小怂包接触以后才有的,从此生活要不受控制,每天都充满意外的感觉。

拜索心情复杂地抖了下球球形状的尾巴尖。

直到潘尼抱着拜索几步踏入大浴缸,拜索才发现自己的洗澡远没有结束。

他之前“感性”地“感受生活”又耽误了他的离开盥洗室计划。

果然只要小怂包在这里,意外惊喜就永远都不会缺席……、

不。

这哪里是什么意外惊喜,简直是滚滚而来的天雷泥石流。

潘尼:“别动别动,你在我膝盖上蹲着,对的……就是这样,你的指甲能收一收吗?我感觉你要紧张到要把我的浴袍挠成流苏了……”

拜索上半身被潘尼双手托住,只有两只大大的脚掌不得章法地踩在潘尼的膝盖上连连打滑。毛绒绒湿漉漉的身体被拉成长长一条,头、耳朵和前爪上的毛粘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刚从洗衣机里拽出的羽绒服毛领子。

身体的本能让拜索把两只短细的前爪牢牢地扣在潘尼的手上,他知道自己的指甲八成已经掐到王子殿下的手上了——可能一会儿就会把对方挠破,但是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拜索全身心地担心面前这个人类心血来潮松开手,自己就会悲惨地直接沉底。

向他堂堂阿贝尔星系的少将,一个战功赫赫的超s哨兵,一生征战无数,没有牺牲在战场,而是淹死在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