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尼满脸心累地捏捏鼻梁,“好吧……吓我一跳。我觉得我快要得爱丽丝应激障碍了……现在只要有点风吹草动,我就觉得爱丽丝又生病了……”

差点又被判定生病的拜索不耐烦地活动了活动自己的后脚。

这个小怂包有种奇怪的能力。

但凡怂包开始说话,自己就不由自主想要认真去听,可是同样是在陈述事实,话从小怂包嘴里说出来,自己听着听着就没来由有点心烦意乱。

就比如刚才,他们的确是在天空之镜有些不愉快,在他看来那远够不上“吵架”级别,可是小怂包的语气柔柔弱弱的承认错误,无端感觉是自己欺负了他。

拜索听着听着就气血上涌,说不上是烦躁多一些,还是焦虑多一些。或许还有点愧疚,但是拜索认为那都是错觉。

潘尼放下心来,又向拜索挪了挪,伸手继续轻轻抚摸这只喜怒无常的长毛兔。

“刚才说到哪里了?哦——对。那个人似乎对我意见最大……虽然他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二王子就是我……所以我想,如果那个人是你的主人……那他知道是我现在收养了你……他会不会,很生气?”

拜索表示无言以对,无论是身体层面还是心理层面都是这样。

这话他没法接,也不想接。

这个人怎么还跟一只无辜的兔子翻旧账???

拜索从来不是一个可以快乐和他人谈心或者倾诉的好对象。

也从未有人对拜索少将有这方面身份发展的尝试。

听潘尼絮叨许多让他觉得很怪,没有不耐烦,但是也绝对称不上欣喜。

总之……就是怪怪的。

非常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