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稷觉得有点好笑:“这么着急,好了想干什么。”
做过最亲密的事,小孩儿显然没了隔阂,不像之前刻意讲究分寸,骨子里带着小心翼翼,这会那点硬拗出来的城府尽皆散了,只剩下被宠坏了的十足安全感和肆无忌惮。江新停环顾四周见无人关注,然后凑过去,额头抵在程思稷的颈窝里,很小声地开玩笑:“干你呀。”
程思稷捏着他的下颌,将他的嘴唇掐得嘟起,整日的情事使它看起来又红又水:“记得用被动句。”
江新停就嘟着嘴唇,糊糊哒哒地说:“也不一定就不行。”
“你看你比我大,等你老了我还年轻,到时候你打不过我……”江新停蠢蠢欲动地憋着笑,眼睛眯起来,“我就可以为所欲为。”
程思稷喉咙里哼一声,手指不耐地动了动,想将小孩儿摁在椅子上教训,但病号手上还扎着针,可怜兮兮的。
程思稷只好抬手揉一把他的脑袋,柔软的发穿过指缝被梳得支棱起来:“你想明天就痊愈的话,就最好闭嘴。”
后来江新停被教得会玩些花样,常在床上把这事当玩笑开,较真是谁在主导。他骑在程思稷身上大放厥词,说自己在上面。程思稷就掐着他的腰问他,谁在里面,他就说不出话了,只能咬着嘴唇委屈地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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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解锁有删改
第17章 让他受委屈了
江新停睡醒过来的时候,一瓶水见底,正是正午,光线明亮,程思稷背对着他立在窗边,看窗外,他的影子似一叶芭蕉笼着江新停。
他想起小时候下雨,别人有父母送伞,他没有,就摘路边的芭蕉叶当伞,那时候觉得一片足够大,雨水经叶脉从边缘坠落,如琳琅珠帘,后来长大,叶片渐渐小,笼不住自己。
再后来程思稷做了他的伞,可是他想,程思稷也笼不住自己了。
姿势的变化使座椅的零件发出脆响,程思稷转过身,走过去抚一抚他汗湿的额头,确认已经退烧。
“好点吗?”
“嗯。”江新停摁着拔过针的针孔,看到那里洇出一小片血渍。
程思稷拉开车门:“上车。”
“去哪?”江新停问。话音没落下,肚子先叫了。
“去吃饭。”程思稷发动汽车,买回来的早餐早就凉了,干脆去吃午饭,“有推荐吗?”
江新停说:“有一家做鱼头汤的,在老城区。”是一个老头开的,汤炖得鲜香扑鼻,以前他和江岷常去捧场。
程思稷就往江新停说的地方开,到门口,发现平房没了,变成崭新的写字楼,更没有鱼头汤的影子。
“还有其它推荐吗?”程思稷侧头看向江新停,他兴致恹恹,有些丧气:“现在没了。”
离开这里六年,变化太大了。
程思稷便发消息给付屿,两分钟发来一个地址,是一家品质不错的粥店,于是重新导航。
江新停看到他和付屿的聊天界面,撇撇嘴:“有时候真觉得他像智能AI。”
程思稷向左打方向盘起步,随口问:“怎么说?”
“你只要说一句‘嘿,付屿,哪里是最近的停车场。’”江新停说,“他三秒就能给你发来。”
“你会发现,把付屿两个字换成siri或者小度什么的,一样成立。”
程思稷被逗得想笑,可联想到付屿那张不太会笑的脸:“他听到可不会高兴。”
“我感觉他高兴得不得了,他的人生追求就是做你的专属AI。”江新停愤愤然,有点带情绪,他想起办离婚手续的时候,付屿公事公办的姿态,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安慰没有,更绝口不提有关程思稷的只言片语。
“他怎么你了?”程思稷问,好奇什么能把小孩儿气成这样。
“没什么。”江新停冷着脸回答,扭头看向窗外。不管怎么说,付屿是履行职责罢了,他不能因为这个有所怨言。但他对这个人没太多好感,就像他很清楚地知道,付屿也并不喜欢他一样。